曲大可

砍号重练

【季诚】步步为营(上·下)

大家好!这一张依旧没有什么内容,全是胡咧咧。


现在正是雷雨季节,今晚就很符合季节的下雷雨了。一道闪电划破无边的黑暗,透过半扇窗子把屋里照得雪白。

然后停电了,什么也看不见。

季白完完全全锁住明诚,十指压着十指。明诚想要挣脱想要逃离想要一切回到正轨,可是身子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力气都没有——也许根本就不想逃。

那些炽热发烫的吻啊,带着痛感的啃咬,或者是小心翼翼的讨好,明诚都感觉不到。

他只有羞愧只有悔恨,他一定是最糟糕的仆人。

他只能想一些久远到让人快要遗忘的事实,比如逼仄阴暗的弄堂,寒冷刺骨的冬天,旁人的恣意打骂,这些反反复复出现在梦里的场景,让他感到窒息。一个个悠长看不到尽头的黑夜,是这些梦魇陪他度过。

季白开始喊他,不是生疏的明诚,换了一种亲近又格外陌生的称呼——哥哥。

带着尘埃的炎热夏季,季白干了坏事被罚站,阳光是真烈,季白喊他哥哥,明诚就陪他一块站,看季爷爷心疼不心疼,也对,总之是别人的孩子该有的客气该有的距离一样不差。不过明诚现在才幡然醒悟,那些难以启齿的心思兴许那时就见了端倪。

明诚依旧神智茫茫,紧闭着眼把自己困在回忆里,有几分掩耳盗铃的意思。别样的酸胀酥麻快感顺着脊柱一步步向上,季白开拓他占有他,这不得不使他清醒了,季白存了些心思要把他拽到欲望的深渊,捣弄愈发狠厉。只要打破了一次约束,就会成百上千次打破约束。

明诚不再忍,发出让他自己觉得恶心却听起来致命催情的呻吟。明诚越来越过分,毫不顾忌的呻吟哭泣,怎么说呢,季白觉得这不是完全因为情欲,而是委屈,天大的委屈。一腔酸涩苦楚全然释放,季白慌乱地吻去他的眼泪,怎么也吻不干。

明诚觉得心里缺了一大块,却马上被季白如岩浆般炽热情感填满。简直就是罪过,无法弥补无法悔过的罪过。也罢,明诚只能认命。

第二日,风停雨息,被雨水洗刷过的世界更加透亮,季白醒来时房间里空无一人,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阳光普照万物,房间里也有一角光亮,季白在楼上看着偌大的季家,怎么这么一大家子突然变得空荡荡。季老爷子塞给他一张火车票,今天下午的,苍老疲惫的声音告诉他不让他回来就千万别回来。

原来纵容是离别的掩饰,等到风平浪静后锐利的礁石就会慢慢显露,他能做的唯有驶远帆,逃到所谓的安全之地。别无选择。

列车马上要离开站台,载着人离开或者归来,季白知道他见不到明诚了,很久见不到。他讨厌被保护却又无能为力,此刻要是耍小脾气真是让爷爷的心血错付了,他不能不顾一切留在这里。火车的汽笛太难听了,像呜咽声,真没出息。

明诚突然被起用让所有人吃了一惊,原本籍籍无名的一人居然默默爬了这么高的位置,外界疑问的目光都投向了季老爷子,自己亲孙子送到千里之外求学,反而用自己大半生的脸面保举一个养子爬上高位,当真搞不懂。

明诚入官场完全没有怯意,不让人讨厌的世故圆滑再加上得眼缘的好样貌结交朋友也容易,往来应酬也多了,索性搬出季家另寻住处。这么一来关于明诚有二心的传闻是坐实了。

季白出门求学一去就是七年,七年未曾回过家,每月按时打到他卡上的钱成了千里外的唯一联系。想家吗,一开始想的,后来时间长了就忘了思乡之苦,一层一层的时间覆盖在满目疮痍的回忆里,直到遗忘。

音讯也不算全无,季老爷子会在季白生日的时候打个电话,不聊家境如何,只是说说他小时候的事情。人老了,也就念旧了。

季白认认真真的听了七次,从第一次的期待可以回家,变成最后一次的淡然处之。

最后一次他突然问爷爷,“明诚哥……什么时候生日?”

良久的沉默,季老爷子声音有些哽咽,“兴许和你一个生日吧。”

一年有三百多天,季白的生日被清清楚楚的记得,没有人提过明诚的生日。被遗忘被忽视的感觉不好受吧。

一年三百多天中的一个平常下午,官僚作风的明诚杂事一向是由秘书操办的,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,秘书回答的,指名道姓要找明诚。

语气语调把纨绔子弟的做派仿的一模一样,秘书办事谨慎还是把电话给了明诚。

明诚正头疼得皱眉,声音都带着颤,“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

“……”

电话挂了,留下刺耳的忙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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